接着另一个同性恋开始皇天道单职业伸手摸我,随后两个人嗥叫着扭打起来,两人都想接触我的身体。声音搞大了,引来两个条子,用警棍捅他们,才使他们安静地坐下来,目光茫然,其中一个的面孔滴滴滴淌着血。牢房中有高低床,全是满满的。我爬到一摞四层床的上铺,发现有一个醉老汉在呼呼大睡,很可能是条子给举抛上去的。不管他,我又把他托下来,其实他并不怎么重。他摊垮在地板上的一个胖醉鬼身上,两个人同时醒来,喊叫着,笨拙地对打起来。我在臭烘烘的床上躺下,精疲力竭地忍痛睡着了。但这哪里是睡觉啊,分明是昏厥中来到了另一个更美好的世界。
这是梦中,仿佛歌词本身不得不混杂起来似的:孩子,你这苍天的喧闹鲨鱼,乐园的屠杀,燃烧之心,唤起了,着迷了,我们要打你的嘴巴踢你的臭屁股。但曲调正确,我被叫醒的时候是知道这一点的;由于手表被抄走,不知道是两分钟、十分钟,还是二十小时,几天,甚至几年后把我叫醒的,下边数里开外,有一个条子在用铁钉头的长杆戳我,嘴里说:醒醒,小子。醒醒,我的美人。来看看现世的烦恼。我说:为什么?谁?哪里?什么事?心中第九交响曲·欢乐颂的曲调依然唱得美妙无比。条子说:下来自己看。你有非常可爱的消息呢,小子。于是我爬了下来,身体僵硬疼痛,不像真正的苏醒;这个警察身上散发着浓烈的奶酪洋葱味,他推着我离开了肮脏且鼾声四起的牢房,穿过重重走廊,与此同时,欢乐,你这苍大的光辉火花的曲调仍在心中闪耀着。我们来到一个整洁的写字间,办公桌上是打字机和花瓶花束,老板桌后面坐着警官,神情严肃,冷冷的眼神盯着我睡眼惺松的面孔。我说:好好好。不错呀,兄弟。有何贵干,在这亮堂堂的半夜?他说:给你十秒钟,把脸上那愚蠢的好笑抹去,然后要你仔细听着。哦,什么?我笑着说。差一点把我打死、啐死,让我连续几小时但白罪行,再把我投入肮脏的牢房,睡在疯子、变态狂中间,难道不满意吗?狗杂种,又有什么新花样折磨我呢?是你的自我折磨,他一本正经他说,我对着上帝祈求,这事能把你逼疯。